她一转头股票配资门户网,对上周珩远警告的眼神。
沈召月心脏狂跳,声音艰涩:“周珩远……是你做的吗?”
周珩远没否认,而是凑近她的耳畔:“哈佛大学?出国?听起来可真是令人心动。”
“但你离得这么远,也不知道以后你妈再遭遇什么意外时,你能不能赶回来?”
门外的引擎声逐渐远去,沈召月的血液也一点点变得冰凉。
她想到了自己前世的惨死,不敢拿妈妈的命去赌。
只能用发抖的手扶住栏杆,极力保持镇定:“我会撤销申请,你……别再碰我妈。”
闻言,周珩远笑了,抬手抚上她的头发。
“乖,回去休息吧,明天还要参加学校的成人礼。”
但沈召月又怎么敢睡,她盯着窗外的深沉夜色,一直到天色泛白。
成人礼在下午开始,仪式结束便是成人舞会。
沈召月不敢再靠近周珩远,早早就出了门。
展开剩余91%学生代表的致辞上,周珩远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出现,像极了每个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。
沈召月听见周围的女生兴奋地讨论。
“也不知道等会儿周珩远的第一支舞会邀请谁跳,是校花还是班花?”
“也许是我呢?他上次还冲我笑,反正总不会是沈召月……”
沈召月的神经被狠狠刺了一下。
上一世的她一直抱着想缓和两人之间关系的想法,主动上前邀请了周珩远。
可周珩远却冷笑一声:“你配吗?”
而后转身接受了校花的邀请,令她沦落成为所有人的笑柄。
这次,沈召月当然不会再自取其辱。
就在她打算退场时,一道清冽声音却自台上传来。
“我想邀请我的妹妹与我跳第一支舞!”
沈召月背脊一僵,转头看去。
周珩远却已经下台走过来,冲她伸出手。
“晚云,哥哥有这个荣幸吗?”
周围,校花班花都投过来嫉恨的视线。
同学们也神色诧异:“怎么会是她,周珩远不是恨死她了?”
“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邀请她,不然邀请谁不都得绯闻满天飞,反正两人是兄妹……”
沈召月垂眸掩去眼底的自嘲,抬手搭上那只温暖的手。
“好的……哥哥!”
音乐响起,两人随着音乐在礼堂中间起舞。
周围的人也陆续踏入舞池。
沈召月仰头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,有些恍惚。
她一直期待着自己成人礼的第一支舞是跟周珩远一起,却没想到上辈子耿耿于怀的遗憾会在重来一次时实现,是因为她昨晚说要离开吗?
她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要邀请我?”
周珩远勾唇:“你马上就会知道的。”
沈召月怔愣时,礼堂的灯光突然关闭,舞池瞬间陷入黑暗。
随即沈召月便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搂紧,她的唇被另一双温热的唇覆上,熟悉的清冽气息就这样扑面而来。
她整个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这是她的初吻。
“周珩远……”她含糊不清地喊着,想要将人推开却又使不上力。
就在这时,灯骤然亮起,两人暴露在所有人眼前。
沈召月还没反应过来,刚刚还温柔吻着她的人一把将她用力甩开。
她跌倒在舞池中央。
周珩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嫌恶地抹了下唇。
“沈召月,你在干什么?我是你哥!”
一瞬间,无数惊诧鄙夷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召月身上。
她像是被人强行绑住了手脚,架在了火堆中央烤。
“沈召月竟然趁机强吻周珩远?人怎么能够不要脸成这样?”
“她这是乱伦,真恶心!”
“只能说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,我们校草太可怜了,以后不会对所有女人都有心理阴影了吧……”
那些刺耳难听的话宛如箭雨一样射来。
沈召月抬眸对上周珩远嘲讽的神情,动了动唇:“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?”
比上一世的成人礼来得更加惨烈,几乎要将她钉在耻辱柱上。
周珩远像是听不懂一样,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马上就要高考了,我也不想影响你,晚云,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不出意料,周围又是一片校草人帅心善的赞美。
随之而来的是对沈召月更加猛烈的抨击和恶意的眼神。
沈召月再也忍受不住,提起裙摆冲出了礼堂。
天台上,她眼眶发红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身后却突然再次传来恶魔般的低沉声音。
“沈召月,喜欢我送你的成人礼吗?”
沈召月转头对上周珩远的脸,不自觉往天台边缘后退了一步:“别过来,别靠近我。”
周珩远却步步紧逼:“怎么,你还能跳下去吗?”
沈召月当然不会。
已经死过一次,她比谁都珍惜这条命。
但她一直克制的情绪却在这一刻终于迸发: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傅母生病离世与她无关,她妈为了安稳富贵执意要嫁给傅父她也无力阻止。
可为什么最后承受这一切痛苦的却是她?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周珩远终于在她面前站定:“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,你妈又怎么会总来我家,也因此跟我爸勾搭上,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。”
沈召月苦笑:“你既然这么恨我,那就放我走,我会永远消失。”
“放你走?”周珩远眼底像是被寒冰封冻,“不可能。”
他一字一句,宣泄出铺天盖地的恨意。
“沈召月,我要你永远陪我在地狱里呆着。”
无法形容的窒息感一阵阵传来,沈召月几乎站立不稳。
直到周珩远转身离开,她手上痛意才后知后觉传来。
她摊开手一看,只见掌心满是被自己抠破的斑斑血迹。
她定了定神,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。
一回到家,她找到已经从医院回来正在休息的沈母:“妈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沈母抬起头:“怎么脸色这么难看?担心妈妈?放心,我已经没事了……”
沈召月握住她的手:“妈,如果傅叔叔跟我,只能选一个,你会选谁?”
沈母一愣,随即抽出了手,探上她的额头:“你发烧了?怎么突然说胡话?”
沈召月看着空荡荡的手和妈妈躲避的眼神,心里一刺,无法抑制的落寞涌上。
她扯唇笑了笑,哑声道:“没什么,只是相依为命这么多年,想到上大学要离开你了有些舍不得,想让您陪读。”
沈母松了口气:“傻孩子,只要你不去国外,妈妈可以常去看你的啊。”
“不然你就跟承川一起考北大行吗?两兄妹也能互相照顾,我们娘俩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了,好不容易有个家,要好好珍惜……”
沈召月没应声,只是温声道:“知道了,妈,我还要去复习,你好好休息。”
在她起身时,一片衣角从门口闪过,消失无踪。
就在这时,沈母又拉住沈召月,眼中带着一丝愧疚:“对了,晚云,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,想要什么?”
沈召月想了想:“我也不知道要什么,妈妈,你能给我十万块钱吗?到时候我自己买。”
有了这笔钱,她就能去考雅思,买机票,办理出国所需要的证件。
沈母没有丝毫犹豫和怀疑:“好,妈妈这就给你转!”
等沈召月再回学校,便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出分。
如上一世一样,沈召月以698分的成绩拿到了年级第一,而周珩远以三分之差名列第二。
她对早就知晓的结果并不意外。
可就在她打算上前接过成绩时,背后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老师,我举报,沈召月在这次考试中作弊!”
沈召月转头看去,只见喜欢周珩远的班花韩秀站起身,眼神带着恶意。
老师的手也顿在半空,神情严肃:“作弊?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
他们是百年名校,要是年级第一作弊,传出去对学校声誉有很大影响。
班花快步越过沈召月身旁,手上还拿着几张纸条:“老师,这是我考试结束后从沈召月座位上捡到的,跟她的笔迹一模一样。”
沈召月看见那纸条,神色一滞,看向周珩远。
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她知道他有模仿别人笔迹的能力。
周珩远安静在座位上坐着,神色淡漠。
可他身边的跟班却接话:“难怪考试那天我还看见沈召月在座位上动来动去的,我还以为是座位上生了钉子,原来是在作弊。”
一时间,教室里瞬间变得吵闹。
也有人质疑:“最后一次模考,还有作弊的必要吗?”
班花冷笑:“学校可是会结合最后一次模考成绩定下保送的人,年级第一有机会保送复旦。”
沈召月顿了顿,开口辩解:“老师,我没有,那天是我生理期来了。”
如果不说清楚,这个污点将会记到她的档案上。
没过多久,接到通知的沈母急匆匆赶到学校教导处。
沈召月还没说话,沈母便扬起手重重一个耳光落到她脸上。
“我怎么教你的,居然做出这种品德败坏的事。”
沈召月的脸被打得偏过去,白皙脸上很快出现一个鲜红掌印。
她咽下口中的血腥味:“妈,我没有作弊。”
沈母胸膛起伏着:“我刚到学校承川就跟我说了,难道承川还会骗人吗?”
“再说了,以前都是承川考年级第一,你的成绩,我还不知道?”
沈召月的心像是被刀剖开,疼得她身体发颤。
她抬眸看去,周珩远站在办公室门口,眼底带着讥讽。
再回过头,她低声道:“妈妈,我这一年很努力,可是,你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我了。”
为了不落下周珩远的脚步,她高三这一年,几乎每天都挑灯夜战。
沈母的脸色有一瞬难堪,下意识又要抬手,却被周珩远进门拦住。
“阿姨,晚云可能是太想得到你的关注,一时鬼迷心窍,别动手,我们带回家好好教!”
沈母转头冲周珩远讨好的笑了笑:“承川,你说的对!”
她说完又看向老师:“老师,学校怎么罚我们都认,这次年级第一还是承川的,我这就把她带回家好好教育。”
沈召月就这样,被自己母亲一句话轻飘飘定了罪。
一瞬间,她失去了所有辩解的力气。
而在沈母跟老师道歉时,周珩远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:“妹妹,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受吗?”
沈召月瞳孔一片幽深。
她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时,声音沙哑而坚定。
“不过是次模拟考而已,周珩远,我们高考上见真章。”
周珩远一愣,随即笑了笑:“好啊,我等着!”
看着周珩远自信的背影,沈召月抿了抿唇。
重活一次,她当然不会再走上一世的老路。
可现在,她必须要让周珩远以为,她只有高考这条路可走。
直到回到家,沈母仍余怒未消。
“就你这样,怎么跟承川一起考北大?一开始还说什么哈佛,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周珩远在一旁假模假式地劝:“阿姨,没事的,最近我会帮晚云好好补习。”
“实在不行,晚云也可以上北京的艺术院校,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,很适合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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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于:江西省